范大人婚礼落幕,转眼又是新年,过了新年杨锦帆差不多就十五了。
冀州在滞留在上京的难民已经安置妥当,北风国暂时过了一个还算安稳的年。
到了元宵灯会,几人原本打算约着出去玩,一封来自燕北的密函打破了难得的平静。
“皇上,臣班师回朝时,匈奴已经安分,并且给我军提供了好些粮草作为赔偿。此番情景,臣也不知那大王子打的什么主意。”
怀顾君跪在御书房前,皇帝将密函砸在他脸上,甚至觉得不解气,将盛满滚烫茶水的茶杯也砸了过去。
“父皇,不可!”
风一尧突然闯了进来,身体往前一扑,整个人从轮椅上摔下,用背挡住了那杯茶水。
景德帝的怒气更甚,起身上前就是一巴掌落在了他脸上,兰花面具滚落在地,露出他精致的面庞,那颗鲜红的朱砂痣像滚烫的铁烙,烫进他的心里。
清晰的巴掌印太刺眼,怀顾君抬头挺胸,将风一尧护在自己身后,眼神警告他不准再上前逞能。
“请皇上恕罪,一切都是臣的错!臣立即启程赶往边境,驱逐匈奴,收回失去的城池。还请您莫要迁怒六皇子!”
景德帝根本不管他说什么,指着风一尧就骂:“你自己看看像话吗?朕的御书房没有朕的召见,谁让你擅自闯进来的?!你也想违抗朕吗?”
风一尧低着头,就倒在地上:“不敢!”
他听说燕北来了急报,匈奴在冰天雪地的时节突然发起猛攻,主将不在,边境连丢几座城池,阿念被急召入宫,他担心阿念,便赶来了。
后果什么的,他也想过,不过他并不在乎,要是阿念出了意外,他不介意召集归魂谷和兰屏轩的人掀了整个皇宫。
还好,他来的及时。
“六皇子擅闯御书房,即日起禁止出宫,留在皇子所面壁思过。”
话落,风一尧被人进来扶起并带走,景德帝审视的目光落在怀顾君身上。
“朕倒是不知,顾将军与六儿的关系这般好。好到即使半身不遂,他也愿意违抗朕的命令跑来护你!”
怀顾君跪得板正,完全没有因为景德帝的质问而表现出半点心虚。
“回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