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哪号人物,如今又到了秋天,是该对牢里的罪犯进行统一清算了。
“范大人如何看?”
突然被点名,范子正从人群中走出来,“启禀皇上,臣认为罗保富不过一介商贾,若没有背后人的指使,断是想不到用这种歹毒的方式来坑害百姓。而与之有亲近关系的季有承身为夏汭城的父母官,一手遮天,罪恶罄竹难书,臣认为应当处以腰斩之刑!”
“范大人言重了,季有承虽有罪,目前也只能证明是贪污受贿,包庇命案,不能证明是他和瘟疫有关。”
“照丞相的说法,季有承犯的这些罪还不足以处死刑吗?”
贺丞相眸色阴沉,面上情绪却掩饰得很好:“季有承虽有罪,也有功。他及时封锁夏汭城,积极配合瘟疫控制,让夏汭城尽早减缓了瘟疫蔓延,功过相抵,不至于处死刑。”
“贺丞相此言差矣,瘟疫得以减缓,是长公主及时入府要挟季大人,才阻止的。控制瘟疫的药方也是长公主和当地的周郎中全力研发,季大人最大的功劳就是怕死,怕被长公主揍。他被处以死刑,死不足惜!”
脸戴兰花面具的风一尧自己掌握着轮椅的方向,从金銮殿的侧门进入,禁军们想拦,被他一句“出了事我担”给吓退了。
“父皇,儿臣去往鄂州时帆,发现季有承虽是瘟疫事件的从犯,却有着强大的背景。若无背后之人撑腰,季有承的罪名何止是罄竹难书,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程度!”
风一尧一改平时窝囊受气的别扭模样,人虽然是坐在椅子上的,声音却无比洪亮,仿佛这并不是一个病殃殃的残废,而是一个累了想坐着的肱骨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