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又怕吵醒堂屋里的牛氏,只好下了炕,摸着炕头的一把笤帚握在手中,没有点灯打开了门。
窗户跟前什么都没有,却听到有东西哗啦一声从西北角的屋顶滚了过去。
乔荞向院子中走了几步,朝屋顶上看了看,确定没有猫儿才回到屋里。
照旧摸黑上了炕,腑下头亲了亲儿子的脸蛋,看小家伙睡得正熟,心想后半夜再喂他吃奶,掀开被窝钻进去,才觉得牛氏今晚将炕烧得太热了。
躺下没一会儿,似乎听到屋子里有老鼠在动,悉悉索索发出声响,担心着儿子,想把他搂在怀中,又怕扰醒小家伙,最后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夜乔荞醒来解手,想着儿子今晚睡得很瓷实,竟然没有哭闹,起身摸过去,右面的半张炕是空的。
双手扑过去,炕上空空如也,连儿子盖着的花棉被也没有摸到!
乔荞大惊,抖抖索索擦亮火柴点燃油灯,举目四看,炕角炕头,整个屋子都没有儿子的半点影子。
她光着脚跑过去,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确定自己临睡前将门闩好,儿子就在炕上。
可是,儿呢?她的儿呢?
乔荞跑出西厢房,她冲进了堂屋。
“谁——”牛氏听到了门响,高声问道。
“我!我的儿呢?你把他抱到哪里去了?”乔荞立在了牛氏的炕头。
即使在黑暗中她也看到牛氏炕上只有她一人。
“你胡说什么,犏牛家的?是不是梦魇了?”牛氏支起身子,划亮火柴,油灯亮起,她从昏黄的灯光中看到乔荞苍白的脸。
“我的儿不见了,他被人偷走了!”
“什么?”牛氏跳起来,顾不得穿衣,她赤脚向西厢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