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各家若是想合作互相连接通行,将踏板放下便成,若是不想,踏板一抽,旁人家的观景亭台也通不到自家这里来。”
“所以,”林斐听罢府尹夫人的话,手指指着那连桥踏板点了点,道,“将河岸处同旁人家的亭台楼阁处的踏板一抽,可不就是个孤岛?”
府尹夫人点头,道:“所以说在上头谈事,既能观景,又能真正的做到法不传六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这般听来,打着观景的名头出来谈不外传之密之人当不少。”长安府尹说罢,偏头对林斐说道,“这地方……比那大宛质子王子的食肆可更像谈事的地方了。”
“那酒楼造价确实不菲,可比起这地方……”林斐指着那打在河岸中的桩,眯了眯眼,“当还是比不了的。”
“自是如此。”府尹夫人伸出手指比了个数之后,说道,“我早打听过了,一根桩打下都要多少银钱了,更别提这一片连起来的海市蜃楼了。那城里的食肆钱花的都看得到,可谓摆在明面上,这里的却都埋在水下,旁人看不到。”
“我等昔日常说‘如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在诗外,在水面下的可不止有本事、能力这些好的东西,还有这个。”长安府尹说着指向那打在水面下的暗桩捋了捋须,话风倏地一转,“不过,这也不奇怪。”
“虽日常打马穿行长安街头的多是权贵之族中的子弟,最引人注目的也都是族中的小辈,可小辈……说到底还是要听长辈之话行事的,族里主事的莫看素日里大多行事低调,可若真想要花钱做什么动作,自不是族中那群还要仰仗他过日子的子弟所能比的。”林斐说到这里,看向河岸中一处处孤岛连接成的蜃楼仙境,目光又转到了那特意留出的一处排水处,他今日出门时天还未全亮,长安府尹夫妇亦是如此,眼下谈了片刻,天色刚亮,便有人摇着船到那排水处开口放水了。
既是族中主事的花钱修的东西,自是稳妥,眼见排水处一开,那水位便肉眼可见的开始慢慢下移,一场大雨漫灌之下,未惊动任何人,这水位便开始降了。
“还真是稳妥啊!”看着那天一亮就来放水的人,长安府尹感慨了一声,说道,“真真是行事低调稳妥的紧,不似那大宛质子王子的食肆那般显摆,总是招来风言风语的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