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管后世那洪水滔天?虽说蛇鼠一窝,可到底不是同族,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怎会去管旁族的死活?”
“至于腹里的胎儿金贵……先时已经死过一个怀胎而死的新嫁娘了,凡事有一就有二,能金贵到哪里去?”长安府尹说道,“人家可未必看中她那一胎!更何况本府这些年见的……被藏了多少年,突然领进家门的子嗣之事多的是。毒蛇有千百种方法能藏起自己的秘密,反观那老鼠在毒蛇眼里却是一件衣裳都不穿,光着身子在洞里跑来跑去的。”
府尹夫人听到这里,瞥了眼长安府尹,没有接这话茬,将这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忽地伸手指向大牢:“她羡慕起那位温小娘子生了张好看的脸了。”
“一张脸生的好看的多的是!”府尹摇头,思忖了一刻之后,忽道,“她觉得比起自家姑姑的路,温小娘子的路好走……本府倒是觉得她或许不止有贪懒、爱占便宜这些毛病,眼光或许还有问题。”
这等话中有话于府尹夫人而言自是一下子便明白了,想起自家夫君回来对她说起的林斐与温小娘子的那些事,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也觉得赵司膳那路难虽难,却好歹也能摸索得出一些前人可行之路,毕竟……宫里司膳、尚宫什么的不止一个,可见真想走,虽然难,却也是有章法的;可那位温小娘子的路……或许连个前行的章法都没有,如此……指不定比赵司膳那有章法可循的路更难走,哪里简单了?”
她是听得懂也看得懂自家夫君这一身红袍斤两的,自也能从夫君三言两语的描述中看懂一些旁的事。林斐比起夫君来,这一身红袍披的更早,能让他相中的娘子……据林斐自己所言,他去岁在通明门时就相中温小娘子了,且那方式还是男女感情间来的最迅猛的一见钟情。月老为他二人牵线下了最猛的一剂药,他却偏偏反其道而行,百般试探与确认……真真是明面上看着是再体贴不过的如意郎君了,不止相貌、品行、能力皆好,连那等味儿最冲的‘白莲’也熏不到他,且只要相中了那娘子,便全然不顾忌对方身份。如此……瞧着比之那等最容易套牢的老实公子都容易摘到手,可实则却是前头这些年,也不曾听闻有什么人摘到这朵高枝上的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话果然是不变的真理!这位面上瞧着再好摘不过,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