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为什么？”
何晏想不明白，也不愿想，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后半夜的规划。
要是慕婉歌能看穿他的心思，想必会很失望吧。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体内究竟有没有媱花了吧？”
话音刚落，何晏陡然僵住。
该来的总算还是来了。
“想清楚再回答。”
见何晏沉默，慕婉歌突然凑上去轻吻了他，又将侧脸紧贴在他胸膛趴着，似乎在倾听心跳的声音。
何晏的心顿时狂跳不止。
其实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他，并不难回答。
这女人已经将全部的信任给了自己，她如果不问，何晏不会说，但她既然问了，何晏就不能再欺骗她。
难的是回答之后的问题。
如果何晏回答体内没有媱花，那势必涉及到媱花在哪，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诉她。
但是何晏怕她面临一个残酷的事实，她的怪病，媱花并不能治，至少花叶不能。
如果有了媱花果实，长生不老，强行续命，不知会成怎样。
有呼吸和心跳但丧失意识和行动能力的植物人？
而另一种方法，找到慕婉歌灵魂的去向，也是一件渺茫的事。
这就像是对于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实情，何晏现在有些为难。
“一开始，爷爷拿出50亿让我跟你订婚，我对媱花深信不疑。”
“但那时我在想，即使我死，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可是后来，我渐渐喜欢上了你，我就开始担心我的病会不会好不了。”
“直到在别墅喝酒的那晚，我问你体内有没有媱花，你的回答，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答案。”
“我想了很多，甚至想过要放弃，但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放你走。”
“我自私地想，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我也能拥有你六年。”
“我不管你今后跟谁，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人。”
“所以前些天我没有答应你，因为临近月中，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得到你的药。”
“而现在，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只希望未来活得明白而从容一点，想听你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