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见到皇上不用跪拜的宦官,除了闵瑞,还有长春宫的罗维,剩下一个,那就是顾冲了。
淳安帝看了看顾冲,低声道:“免礼,小顾子,你随朕来,其余人等在门外。”
“是。”
顾冲应了一声,踮着脚迈着小步走上台阶,向闵瑞轻轻点头打个招呼,随在淳安帝身后进了玉经阁。
闵瑞在外面将门关闭,守在门口,小顺子爬起来规矩地站在了台阶下面。
淳安帝走到书案后坐了下来,顾冲则站在了书案侧方。
“今日太子来见朕,言说塞北怒卑发生兵变,太子进言欲趁机收复塞北,小顾子,此事你怎么看?”
顾冲躬身道:“皇上,此乃国家大事,奴才不敢妄议。”
“这里没有旁人,你但说无妨。”
“是。”
顾冲想了想,说道:“皇上,自我朝与怒卑议和以来,两国信守承诺,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青州已经太平了一年有余。这即是百姓之福,亦是两国之福。”
“然怒卑政权一旦旁落,势必不会再遵守议和之事,恐怕不久之后,难免再起战事。”
“我朝北有怒卑,东有齐国,怒卑似狼,齐国似虎,与虎狼相伴,岂能安稳?故奴才认为,驱狼防虎,方为上策。”
淳安帝听得全神贯注,忙问道:“何为驱狼防虎?”
“就是趁着怒卑内乱,这匹狼还未成气候之时,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不然他们一旦团结起来,必是后患无穷。而齐国已经是一只猛虎,我们不可与之交锋,需严加防范,静观其变。”
“这么说来,你也赞成对怒卑宣战。”
顾冲摇摇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发动战争,劳民伤财,大伤国力。”
淳安帝不解道:“那如何解决怒卑这匹狼?”
“皇上,奴才刚才说了,上次议和后,两国一直太平,这就说明犴王信守承诺,只要犴王重新夺回政权,那我们两国不又可以和平共处了。”
“朕明白了,你与太子所说相同,是要帮助犴王夺回政权,剿灭叛军。”
“是,这样一来,犴王就欠了皇上一个大大的人情,即便他日后不对皇上俯首称臣,也绝不会与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