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令动所向,旗帜分明,乃战场至关重要的一环。一营主官,军旗的维护便是军纪的维护。兵卒懒不懒散,不看他躲不躲闲,偷不偷懒,而是看他临变时是否还能有应变的反应。这又不是城门銮前,搞那正经不过银样镴枪头而已。”赵正歪了歪头,“要不劳烦墨宣县子亲自试试?”
赫连云天嘴咧了起来,“侯爷莫要折煞了,你要试试,某便去试试就知!左右这些日子闲得无事,浑身紧地很,纵纵马也是好的。”
于是,他便踱着马步下了山,“玄甲军,卸甲!”
郭霍与张宏二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身边的玄甲军军士们动作整齐划一,纷纷卸下了身上穿着的铠甲。赫连云天对二人拱手道:“苍宣侯请二位移步,与他汇合,看一出好戏。”
二人对视了一眼,郭霍小声道:“赵相这是要试试足下手底下的成色,张军训,你心慌不?”
“员外郎这就扯得有些没边了,这等小地方,什么人经得起试探?”张宏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要遭,这要是试出个好歹来,他岂不是要更加尴尬?此时又无法提醒,只好听天由命,跟着郭霍,二人便抬步上了高处。却见赵正在地上铺了一张毡毯,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
赫连云天随手扯了根带子,束起了长发,众军士掩饰身份,持弓搭箭,马刀出鞘。
“跟着我,冲一冲长安府军的底气!”赫连云天见都准备妥当了,便大吼一声,“驾!”
十数匹战马撩起四蹄,顿时一阵马蹄声隆隆,扬起的尘土卷起三尺余高,一群人呜呜咽咽,喊杀声传来。
那战马一动,赵正便就瞧见校场辕门起了反应。躲在角楼下的兵卒突然站直了身体,侧耳倾听,一时不知是何动静,便连忙拉扯了一旁身边睡着的同伴。那同伴睁眼,也是一脸茫然,“何事?”
“似乎有喊杀声!”
那同伴一听,便跪在地上,附耳贴地,脸色一时就变了,“马队!快,示警!”
两人身旁便有铜锣,只是敲锣的木锤不知丢到哪去了,于是情急之中,便抽出腰刀,以刀把敲击而响。顿时,不算响亮的“当当当”的声音便传了开来。
“反应还算快。”赵正评价道。
这时张宏的脸上才逐渐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