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丢进了嘴里。见一旁还有人,便举着那饼子道:“员外郎要不要吃点?”
“不了,赵相自便则个!”郭霍便笑笑,赵正回头,“郭郎君这笑,可是有何旁的意思?”
“赵相敏锐,某只是想起了从前林相在时,都省从未管过午食。只有一回,林相不知从何处带了十几张胡饼,教某分了,与各司郎官充饥,但也就只有那一回。”
“林公入朝之前是带兵之人,带兵之人总是比不上你们文人心细。我在安西时,召集各部将左议事,也从不管饭。他们若是肚饥,也自会去找我的伙夫要肉煮了吃,谁咋咋呼呼跑到都护府上要饭,我也定不高兴。”赵正一屁股坐在了榻上,一边吃饼一边道:“方才是谁说的,偌大一个衙门,该有的总该是有的……”
“回相公,是张宏,张军训。”
……
郑西元今日被赵正怼了个正着,老大不高兴。回居德坊家中时,又踩了一脚马粪,当即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当即便脱了鞋子丢出了墙外,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家门,恰好见家中老奴领着一群新仆正训着,见家主归来,连忙招呼大家问好。
“好个屁。”郑西元摇摇头,道:“门外都成粪池了,老刘你看不见?”
“相公莫要气恼,今早相公上朝之后,奴已差人打扫过了。许是哪家畜生不受教诲,随地拉野,脏了相公的足履。奴这便带人去打理。”那老奴便慌慌张张应了一声,连忙叫上几个仆人,带着畚箕、扫帚出门而去。
“慢着!”郑西元忽然喝了一声,那老奴便停下了脚步,几个仆人回过头来,郑西元打量着他们,问道:“这几个怎如此面生?”
叫老刘的老奴躬着背,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家主,这几个是庄上来的。今年夏忙时,人手不足。马庄头便招了些散户,这几个平日里勤快,肯吃苦。家主前几日不是说要修缮后院的书房么?奴便自作主张,要了他们来,帮帮忙。”
“唔!”郑西元嗯了一声,眨了眨眼睛,“价钱怎么说?”
“能替相公修葺屋子,乃仆们的福气。”便有个看上去老实的农户道:“也就耗几日时辰,不碍事的,要钱就折煞了!”
“那不行。”郑西元道:“某又不是要贪这几文钱的便宜,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