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不定他日也成承继你的文采,成为皇族第一才子。”
房俊道:“陛下英姿天秀、神韵内敛,小皇子自是天赋异禀、血脉尊贵。只是臣一路数千里跋涉回京,风尘仆仆、疲累不堪,身上血煞之气尚未消除,唯恐惊扰小皇子,等臣回家之后沐洗熏香,择日再入宫觐见小皇子。”
言罢,放下茶杯,看着李承乾略显难看的脸色,问道:“臣离京西征之时,听闻太子殿下染疾,皇后在东宫照料,却不知太子可否痊愈,皇后可否回宫?”
李承乾:……”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他有些恼火,手指敲了敲茶几,质问道:“你惦记太子也就罢了,何以还要惦念着皇后? ”房俊失笑:“陛下该不会是信了宫外传扬的那些鬼话吧? ”
李承乾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眼神锐利。
房俊叹口气,道:“臣今日最后劝谏陛下一次,所谓“家和万事兴",本是患难夫妻何以闹到今日这等相敬如宾之地步?太子聪慧,性情敦厚,这本是天赐之福,奈何心存猜忌?陛下当年吃过的苦,为何非得要太子再吃一遍?”
李承乾不语,但神情坚定。
房俊无奈道:“当年太宗皇帝对臣颇多宠爱,可即便如此,在易储这件事上臣却坚决反对太宗皇帝,其中固然有臣与陛下之间私人感情之原因,但更多是为了国祚社稷考虑,大唐的元气应当用于征战四方、开创伟业,而不应消耗在皇位传承这等内耗之上……宗祧承继、天经地义,何必在此事上闹出那么多的幺蛾子呢?”
李承乾怒气冲冲:“在你眼里,皇位传承便是幺蛾子?”
“陛下当知臣非是此意,只是如今陛下易储容易,可日后新君屡屡效仿,必然风波不断,父子可以相残、手足可以背刺,伦理颠倒纲常失序,如之奈何?”
“嗬嗬,以朕看来,你们这些臣子根本不在意君王是否贤良,最好是蠢不可及,以便于你们操弄权柄、窃夺君权!”
这话说的严重,房俊没法辩驳。
告罪之后离去,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