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常态。
如此或许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冗官”现象,导致朝廷财政支出陡增,却也不得不为之。
人口稠密、版图扩张、政务繁冗,这就导致贪腐现象层出不穷,只能细分政务、权力分散、彼此监督,以此来杜绝权力集中所造成的贪腐。
事情总是这样的,没有一味的好坏、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完美的政策,只能因地制宜。刘泊愈发郁闷,心底对房俊的怨气又添几分,若非房俊在西域大张旗鼓、整日里喊着叫着讨要各种粮秣辎重,使得他这个中书令疲于应付,又何至于使得本届科举主考官落在马周身上?
长安城外,昆明池畔,一根根巨大的烟囱拔地而起,滚滚浓烟随风飘荡,将这山明水秀之地渲染得烟雾蒙蒙、灰尘处处,工匠、杂役们忙碌之余伸手摸一把脸,往往便是一手黑灰。
但一炉炉钢水、一块块钢锭,却支撑起整个帝国称霸寰宇之脊梁。
西域之战的战果传到国内,朝野振奋、民心鼎沸,“铸造局”这个研发、制造、改良火器之衙门,愈发受到朝野上下之拥戴、重视。
刘仁轨在柳奭陪同之下走在铸造局内,各处工坊都走了一个遍,最后负手站在铸炮工坊内,看着工匠们使用复杂的工艺将一尊新式火炮铸造完成,极为感叹。
“听说柳郎中在铸造局中已经任职多年?”
“刘侍郎此言差矣,下官并非任职多年,而是在铸造局筹建之初,便受越国公信赖、委以重任,一直任职至今。”
柳奭神情恭谨,但言语却傲气凸显。
“铸造局”看似只是兵部下辖的一个工坊,但所掌握的资源却极其巨大,不仅兵部第一,即便将朝廷六部九寺加在一处,所有下辖之工坊之中,亦是第一。
刘仁轨似笑非笑:“如此说来,柳郎中功在社稷啊!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是郎中之职,未免委屈了一些,难道就不曾寻求外放、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