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拉玛好不容易逃回可散城,见到叶齐德,惊魂未定,便被对方喝骂一通,未及辩解,便被一剑劈来吓得他魂飞魄散,一低头,这一剑便劈在他头盔上,“当”的一声,头盔上的璎珞应声而落,所幸头盔结实,未被劈开。
“大帅饶命!”
马斯拉玛抱着头连连后退,惊怒交加、狼狈不堪。
奥夫死死拽住叶齐德手臂,大声劝道:“阵前斩将,视为不祥,除去扰乱军心、于事无补,大帅三思!”
叶齐德怒不可遏:“此贼畏敌怯战、不战而溃,坏我大事,若不将其斩杀以儆军纪,其他人各个效仿,岂不是一败涂地?”
马斯拉玛捂着头盔,辩解道:“非是末将不战,实在是根本来不及战呐!唐军火炮之威足以毁天灭地,距离数百丈之遥直接炮击阵地从头至尾,军队一瞬间便被打掉了一半,军心动摇、士气崩溃,四下逃散哪里还能组织有效反击?末将可以接受战败之罪,但“不战而溃"这个罪名却万万不敢背负! ”他的确觉得自己冤枉,那等铺天盖地、山崩地裂的炮火,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
下令全军撤退固然缺乏血用之气,两军对阵之时乃是死罪,可就算他死战不退,难道还能反败为胜?非是我军无能,实在是敌军火力太猛!
非战之罪也……
叶齐德依旧怒叱:“大好局面,因你之怯战而一朝尽丧,你还有何颜面在此狡辩? ”
奥夫劝道:“大帅息怒,敌军火炮天威不可抵御,当下最为重要非是追究何人之责任,而是要挡住敌军渡河之部队,确保可散城之安危!否则等到敌军破城而入,这猬集于左右的十余万大军怕是顷刻间就要步上马斯拉玛将军的后尘! ”
叶齐德这才罢休,挥舞了一下宝剑,道:“正值用人之时,且不与你计较,待到退敌之后,必不罢休! ”
马斯拉玛终于松了口气……
三人一并转身进入屋内,命令已经下达,军队开始调动部署,现在能做的便是等待军情战报。入座之后,奥夫又向马斯拉玛询问了战斗之经过。
马斯拉玛犹有余悸,抹了把脸,垂头丧气道:“当真非是我推卸责任,更非督战不利,我在药杀水北岸布兵列阵、构筑防御,不敢说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