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武道大会的,他本可以忍住不发的,我不懂,他若是回到魏博再秘密结盟长毛猪他们岂不更妥?”
曲环听陈连年说完,也禁不住来了兴致,问道:“半吉说的不错,这田老倌手段阴狠,为人也稳重坚忍,怎么会选择在长安跟你撕破脸呢?”
曲环的话,让田正也忍不住抬头望向霍子玉,如他所知,田绪确实是阴狠坚忍的一个人,他在风陵渡从田绪下船前还叮嘱过田绪凡事小心谨慎,为何忽然间田绪就忍不住动手了呢?“前辈、半吉先生,”霍子玉向曲环、陈连年拱手后道:“其实这个说来也简单——刺激他的欲望,然后给他希望。”
霍子玉说话声音不大,但在陈连年、田正、曲环三人听来,却如同一声霹雳炸响!“刺激他的欲望,然后给他希望”,多么精辟的谋略心术!“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好办,我反复刺激你,让你欲望膨胀,然后让你看到欲望可以满足、所想可以达成的希望,这样就不怕你不动心、不动手、不露破绽!”
霍子玉笑道。陈连年、田正都是年逾四十的老智谋,曲环更是见惯官场沉浮的古稀老人,可谓一点就透、一说皆通,霍子玉每句话都如同洪钟乍响一般,冲击着他们的心,三人禁不住望向微笑的霍子玉,心中直惊叹:这真的是一位年近十三岁的少年么?!还是说他继承了李泌一生的智谋?!“那个,在下问个有点傻的问题,”陈连年虽然有点醉,但脑袋还算清醒,拱手道:“霍兄弟是如何刺激田老倌欲望,又是给了他什么希望的呢?”
“人的欲望有很多,我只是让他感觉到了威胁、让他萌生提前除掉我的想法,然后故意露出各种破绽,让他觉得可以杀掉我,更甚者,给他一种错觉,让他以为可以借杀我之际,帮自己儿子田仲武杀掉田伯文、田季安,甚至还能顺带盗走龙渊称雄天下!”
“田老倌自负精明、计谋天衣无缝,殊不知自己已经被田伯文、田季安怀恨在心,而薛庆也被陛下一番敲打利诱、最后被我打败后迅速倒戈,这才败了。”
“当然,他没算到的还有很多,比如潼关的张秉义,”说着,霍子玉便将自己与田家在关中的猫鼠游戏、灵宝对战讲了一遍。陈连年与曲环听着,先是惊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眼中不断泛出光彩,连连道好,劝酒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