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拉起马,捡起行囊走上渡口,正好来了渡船,二人上船以后。宋歆拿衣袖擦去脸上泪水鼻涕。
“表弟,不得不说,你做戏的功夫可真好。”宋涯说道。
宋歆有些窘,说道:“那种情形,我哭闹一番,或许比你说话更管用些。好在那个行军主簿是个宅心仁厚之人,遇上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宋涯心有余悸地说:“是呀,我当时还以为我俩难逃一死了呢。”
过了江,二人继续往南走,一路上,人畜尸骨颇为常见。宋涯心中略有些沉重,低声道:“这些无尽的征战,苦了百姓了。”
宋歆来到荆州以后,见识到了战争的残忍,曾经看过的那些小说演义,影视剧里的战争,是那么的英雄浪漫,可他们的英雄浪漫,都是这一堆堆的白骨堆砌起来的。
大人物的一句话,就要有无数的人为之牺牲,最后成就他们的功业。
宋歆第一次感觉到了,历史是如此厚重和沉痛。比他惨的人比比皆是,自己当时因为一个翟倩倩,竟然选择自杀,是多么脆弱
有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还比不上这具躯体原本的主人、那个也叫宋歆的孩子一般坚韧。
走着走着,二人看到一片小丘陵边的破屋,宋涯便说,“表弟,今夜就在此露宿吧,这破屋看起来房顶未塌,或可以遮风挡雨。”
“好。”
二人拴好马。在破屋里点起火堆取暖,吃些干粮。
到了二更天,宋涯抵不住困倦睡去了,宋歆本来想修炼。突然小姑娘的声音传来。
“喂喂,我已经学会了你教我的法术,怎么还拿不起小马呢?”
原来是那个小姑娘的灵体从玉片中跑出来了。
“你还需要修炼多一些时日才行,你现在修为太浅,自然拿不起来啦。不过你现在可以在我不用明识眼的时候就和我说话,说明修炼的进境很快啊。”
宋歆目前看不到她,因为他没有用明识眼,只用神识和她交流,以免宋涯听到。
万一要是夜里醒来,听见黑夜中有人自言自语,说些奇怪的话,那还不吓出病来。
“嗯,我信你。咦,这里是哪里?”小姑娘看见不是她熟悉的环境,就问宋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