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时候,年轻宦官只能在半空中无能狂怒。
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如果去阻止曹长卿,那么吕祖一剑落下,离阳国运被斩,他也只能随之死去。
如果不去阻拦,那么即便曹长卿杀尽皇宫之中的赵氏子孙,散去大半离阳国运,可只要被封在外面的几位藩王还活着,离阳就不算全灭,他还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或许就能谋划一条新的出路。
救人还是救己,这根本不需要选择。
一念至此,他便无视了皇宫之中传出了血泪与哀嚎,只是尽心尽力拦住吕祖的天外一剑。
没了年轻宦官镇守,现在的离阳皇宫,虽然禁卫士卒不少,可又有谁能挡得了曹长卿?
这位由儒道转为霸道的儒圣,自身战力并不逊色与那位与国同休年轻的宦官,杀起皇宫里的赵氏子孙,简直如同杀鸡屠狗一般。
嬴政和陈芝豹并没有去跟对方抢这些人头。
良久,惨叫声渐息。
曹长卿踩着血脚印心满意足地走出皇宫。
离阳的国运之龙已经近乎支离破碎,仅剩的一点化作两道虹光,分别飞向了东北与西边。
也就是因为还存在这两道细如游蛇般的国运,以吸食离阳龙运为延命手段的年轻宦官才没有当场毙命,而是得以退走。
洪洗象虽然万里借剑,但他并没有非要杀人的意图,完事儿就收了剑回去。
曹长卿屠尽了离阳皇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对方一心要跑,他也没办法硬拦,便也没有强行出手。
最终,这一场大戏便如此落下了帷幕。
“如何?”
嬴政骑在马上,看向身旁的陈芝豹。
他是在问两人的那个赌约。
陈芝豹抖了抖染血的梅子酒枪头,干脆利索地翻身下马:“愿为世子马首是瞻。”
赌约里比的是谁能先为吴素报仇,嬴政那集合千人之力的一刀下去,当年的罪魁也好,喽啰也罢,全部化作飞灰,已经是赢得不能再赢了。
陈芝豹也足够有担当,输了就认,当场下马以示诚意。
从此,北凉内部唯一的隐患被彻底消融。
当陈芝豹对着嬴政俯首的那一刻,北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