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拿着单句就能去厂家提货,于是很痛快的开了一张支票也推给了年京。
随即宁卫民告别了把他送到电梯处的年京和江惠,下楼坐上罗广亮驾驶的桑塔纳汽车,又去忙乎别的事情去了。
等到宁卫民一走,年京马上原形毕露。
大赚了一票的他激动的抱起了江惠,像初恋的时候一样转了一个圈儿,“老婆,大功告成!”
“哎呀,你快把我放下,头都让人你转晕了。”江惠嗔怪地拍着他,直到年京把自己放下,还有点怪罪他。
“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跟着江惠就回了屋,去看看自己那在床上沉睡的女儿。
好在孩子觉沉,刚才外面大人的谈话没有影响到孩子的午睡。
这是她和年京的孩子,去年女儿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宁卫民结婚。
所以当时江家忙和得不行,他们无论是谁也没去参加宁卫民的婚礼,那惊人的排场自然也就没见着。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江惠反而觉得颇为对不起宁卫民。
别的不说,他们所谓的贺礼当初就只留在口头上了。
然而这次宁卫民来家里谈事,不但给孩子带来了好多的东西,还给额外送了一份一千块的大红包,说“女儿就是千金,讨个吉利”,江惠不要都不行。
而且关键是,江惠今天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哥哥有多黑心。
作为这单生意的介绍人,她在刚才又不好公然唱反调,只能看着宁卫民挨了一刀狠的,此时难免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你们也太过分了。你们又不管货,就卖人家几张纸,你们就赚人家一倍半啊。这钱挣得也太没良心了!”
年京却满不在乎,“你这叫什么话啊。我们也没逼着他买啊。要知道,现在可是卖方市场,尤其是国家统配的原材料,哪儿都缺货。谁有本事搞到批件,那就是挖到一座金山,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啊。”
“挖金矿?我觉得你们这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原材料的价格最后比成品价格高。我都没听说过。再说了,人家当初盖大厦的时候,也照顾过你们生意,你们从人家手里赚过不少钱了,大家都不是陌生人。总该多少念点交情啊。用得着这么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