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过来,请您稍等一下。”他往办公室的方向溜去。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出现了,他一面搓着手,一面走向冈本晃。
“我就是老板,承蒙您的惠顾。哎就是这幅吗您真是慧眼独具啊!这幅画是这里所有展示的作品中最优秀的…”他以画商特有的恭谨和狡猾应对着。
“多少钱呢”
“啊,染井老师的画每跳一号就是六十万円,这是市场公定的价格。来,请到里面坐。”他领着冈本晃走进摆着沙发的接待室。
“您看这样好不好我算给您看,跳一号六十万,三号就是一百八十万…”
“能不能打个折?这不会是死价格吧?”
冈本晃不假辞色地回道,“一百五十万怎么样”
“一百五十万,这可难倒我了,减一成都还要一百六十八万,何况这幅画本身就已经有客人看中了,只是尚未下决心,您杀价这么狠,直接就要八折的价格,未免也…”画商用力地摇着头。
“您说的客人是不是作曲家协会的三原常务?”
“哎,您认识指挥家三原老师吗?”
“坦白告诉你,画作就是我要送给三原常务的礼物。如果你答应八折价格的话,我甚至可以再买一幅三原常务中意的作品,然后一起由你帮我来尽快送到刚刚来看画展的三原常务的家里。”
“咦三原常务的家里…这样,我就不能说不行了。希望下次您再来光顾小店的生意,好吧,我同意了,就以八折的价格成交了。”画商终于拍了下手,表示达成协议。
“那你赶紧把画从墙上拿下来吧。给我包好。”
冈本晃从右手提着的公文包里拿出宁卫民的名片,认真递过。
“明天,你要以这张名片主人的名义,把这些画作一早就稳妥送到三原常务的家里,明白吗?这张名片也拜托你,需要亲手交给三原常务或者夫人的手里…”
“明白,一定照办。”画商恭敬的接过名片端详了一会,充满了敬意,但随即又询问,“请问客人,那购买画作您又想怎么支付呢?确实敝店还有一副三原常务中意的作品,但那幅画比这副尺寸还要大一些,如果两幅画加在一起的话,需要四百万円了。您是现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