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定了。
虽然宁卫民肯定合适了,可他是轻工局的干部,促成此事,能不沾包吗?
真害得厂子因为这笔订单再陷于困境,以后就别想睡踏实觉了。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是相当奇妙。
皮具厂的人一边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们豁出去的厂长,不知该支持还是该反对。
另一边是极力克制着愤懑和激动,看着宁卫民,好像他干出了什么要逼他们厂长跳楼的恶行。
而程志和李处长则都以一副恳切的眼神看着宁卫民,在向他默默乞求。
就好像他是黄世仁、周扒皮一样的债主子。
但最感到冤枉的,还是宁卫民。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几句话他就成了天怒人怨的坏人了?
我让你们降价了吗?
咱是那小气的人嘛!
天地良心啊!
这特么都乱套了!
你们思维跳跃也太过分了!
“别别,误会了,误会了!”
宁卫民面露无辜,赶紧解释,“程厂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可没有让你降价的意思!订单我也是准备交给你们厂的!不过,我的订单需求量很大,又不是做一锤子买卖,需要长期稳定的供货。一旦我决定和你们合作,也想对你们提点要求。我希望你们厂能够有点进取心。一旦经济状况好转之后,千万不要满足于现状。而是应该考虑优先改进一下生产条件…”
结果这番话一说,宁卫民又造成了轰动性的影响。
不过这一次,所有人仿佛她乘坐的过山车又是由下奔上,飞上云霄了。
“哎?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在否定我们,拒绝我们吗?”
“什么什么?不降价,订单就是准备给我们了?我这是不是在做梦啊?”
大悲大喜,先后两次精神震撼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巨大反差。
程志身为一厂之长更是迫不及待的确认。
“宁…宁经理,您说的是真的?您真愿意把订单交给我们?”
李处长此时也高兴了,越俎代庖地替宁卫民回应。
“如果你们能交出让宁经理满意的样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