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过头看向了摆放在一旁的克莱默尔,表情若有所思。
“总之我们最好都离开这个地方吧,暂时而言,这里对我们所有人都不再友好。”他如是总结着,米哈伊尔点了点头,但他仍旧存在着一些些的疑惑:“但……算是这样,我又是……我是说,我也是教会的成员啊……为什么他们——”他说着,而亨利指了一下米哈伊尔背后靠着的墙壁:“那儿有只虫子。”贤者说道,米哈伊尔回过了身,拿起带着火焰的木头直接砸碎了它。
“啪嗒——”黄绿色的体液碎了一片,死掉的甲虫粘在了墙。
“它其实是无毒的,但你为什么要杀死它呢?”年轻人回过了头,亨利这样询问着,他愣在了原地,没法回答出任何的话语来,半晌才垂下了头,自嘲地笑了一笑:“是这样啊……在那些人看来,我其实也与虫豸无异……”
“所以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吗,为了毫无意义的,毫无意义的事情毫无意义地死去……我好、我好怀念之前的小队……虽然我在那儿只是个菜鸟而不是什么队长。但……为什么这一切……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这一切……”米哈伊尔握紧了拳头垂下了头,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满脸通红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
“意义是自己赋予的,不是别人来给的,算是为了更加正确的理由,所谓的正义和信仰,其实也只不过是在自我催眠,真正的意义仍不存在……”“啪嗒!”亨利又丢下了一块木柴,火星四溅而他说出来的话像是投入年轻人心灵之海的一块巨石。
“活下去吧,活下去,去到更远的地方,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
“你还年轻,只要还活着,不论经历了多大的痛苦都会过去。”他没有看着米哈伊尔,灰蓝色的双眼当只是倒映着橘红色的火光。“您到底是……”年轻人使用了尊称,这与在教会当因为下级的关系而严格规定的称谓不同,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某种形式的洗礼,一些若明若暗的感悟开始缭绕。
“面汤快煮熟——”“老师!艾莫妮卡有些怪!”亨利的话语被米拉充满紧张感的话语所打断,他眉毛皱在了一起瞬间起身一个箭步来到简陋的小床边——金发的少女依然双目紧闭,但她痛苦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艾莫妮卡左右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