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就是战场中已经没有了李天澜。
但这唯一的区别,对秦微白来说,就是最大的区别。
她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的离开战场。
“你不去看看?”
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秦微白没有停步,继续向前。
这一刻的秦微白依旧倾国倾城,但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全部的灵魂。
她的身影变得麻木而无力。
一切到此为止。
中洲。
李天澜。
那个地方,那个男人,承载了她太多的悲欢。
她早已不堪负重。
所以她没有回头,余生也不会在踏足中洲。
秦微白眼神空洞而死寂,那是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
她的灵魂,她的感情,她的归宿。
葬于今夜的星光之下。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点点滴滴,染红白衣。
秦微白努力的笑了笑,仰天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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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最强的一剑。
最后的一剑。
炽白的剑光划过海面,带起惊人澎湃的巨浪,长达百丈的煌煌剑光以不可阻挡的态势在扩散。
天与海仿佛被生生压缩,汹涌的剑光在天与海之间疯狂递进。
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这一剑的风华。
剑意一路所过,茫茫沧海卷起上百米的巨浪,闪烁着繁星的天空在剑光明处战栗臣服,大海在升高,天幕在低垂。
恍惚之中,天与海似乎本就是一体,那道如同彗星的剑光带着刺眼的锋芒,一剑生生劈开了天海,冲进虚空。
无从抗拒,极尽升华的一剑。
剑光在不应该有光存在的虚空中爆发出来,天地在飘雪,大片的夜空生生被照耀成了白昼,一直隐藏在暗中的邪的身影在剑光之下彻底无所遁形。
李天澜看到了邪。
看到了他眼睛中的愤怒,惊愕,以及恐慌。
如同秦时明月的开火一般。
这一剑的时机同样微妙。